儿子考砸了，说“都怪你天天催我学习”

"要不咱们借她点？""借多少？""五万？""行吧。"儿子说，"反正她自己有十五万，

加上我们借的，差不多够了。""那就这样。"晓雪的声音松了口气，"反正她也老了，

治不治的……""别乱说。"儿子打断她。"我就是随口说说。"晓雪压低了声音，

"你想啊，她都六十多了，就算治好了，还能活几年？咱们把钱都给她治病，

以后孩子上学怎么办？"我的手握紧了拳头。"而且，她那房子……"晓雪继续说，

"不是说要留给孙子吗？既然要留给孙子，那治病的钱她自己出不是应该的吗？""也是。

"儿子说，"那房子市值也有两百万了，她要是真缺钱，可以卖了治病。""对啊，

卖了治病，剩下的钱咱们再给她养老。""嗯。"我靠着墙，慢慢滑坐在地上。

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原来，他们在打房子的主意。原来,在他们眼里，我的命，

只值一套房子。"不过……"晓雪又说，"万一她治不好呢？

""那就……"儿子的声音很低，我几乎听不清。"那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花钱了？

""你别乱说。""我没乱说，我就是觉得……"晓雪停顿了一下，"算了，

不说这个了,睡吧。"声音消失了。我坐在地上，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。

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句话。"万一她治不好呢？""那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花钱了？"原来，

他们在等我死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。一夜没睡。早上七点，门铃响了。

是儿子和晓雪。我开门，他们站在门口，笑容满面。"妈，我们来看你了。"晓雪提着水果，

"听说你不舒服，我们很担心。"我看着他们，没说话。"妈，你脸色不太好。

"儿子走进来，"昨晚没睡好？""嗯。""那你多休息。"他把水果放在桌上，"对了，

你的病，我和晓雪商量了，我们可以借你五万。""五万？""对，我们现在只有这些了。

"他看着我，"加上你的十五万，应该够了。"我笑了。"够什么？""够治病啊。

""够治病？"我的笑容凝固了，"你知道要多少钱吗...